常伟
钟表评论家
率先提出“钟表是终极的收藏”的理念,将钟表文化提高到一个全新的层面。其撰文和著作涉猎甚广,包括钟表的历史、收藏、鉴赏、技术、产经等多个方面,为钟表文化领域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已出版《钟表收藏知识三十讲》、《中国与钟表》。
谈到对表,就不得不提及瑞士的弗勒里耶(Fleurier),这个地区的众多制表品牌不仅为中国市场制造了一大批具有特色的怀表,使“中国市场表”的概念趋于成熟,而且经过鸦片战争的影响,中国的许多口岸被开放,使这些表厂派出人员来到中国直接开店或设厂,演绎了中国与西方钟表关系中最辉煌的一段历史篇章。
弗勒里耶制造钟表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8世纪中期。在1730年的记载中,David-Jean-Jacques-Henri Vaucher(1712〜1786)被认为是在弗勒里耶的第一位钟表匠,而到了1750年在当地已经有15位钟表师了。19世纪初,由于拿破仑的贸易保护政策以及欧洲局势的不稳定,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弗勒里耶地区的钟表制造业的发展。许多钟表匠纷纷转向其它行业,或者离开家乡前往别的国家开拓新的市场。其中Charles-Henri Vaucher(1760〜1865)和Bovet兄弟等来到了伦敦,因为那里是钟表贸易的重要出口地。
播威珐琅手表
1815年,钟表匠Edouard Bovet(1797〜1849与自己的哥哥—Frédéric Bovet(1786〜1850)和Alphonse Bovet(1788〜1850)离开了家乡弗勒里耶前往伦敦谋求发展。1818年,身为Magniac公司雇员的Edouard被派往中国的广州,这里是当时惟一允许西方商品进出的中国港口城市。在乾隆执政的时期,广州也成为大量进口钟表的地方,因此在这里有着良好的钟表贸易基础。或许是Edouard在中国的亲身感受感染了他,作为一名钟表匠的他立即意识到了巨大的商机。1822年5月1日,Edouard和定居于伦敦的两个哥哥,以及在弗勒里耶做钟表匠的哥哥Gustave Bovet(1790〜1835)合伙建立了公司,专门从事与中国的钟表贸易。开始播威表的制表王朝。
在博物馆里有一些播威表,它是“中国式机芯”的继承和光大者,同时也想尽办法,使怀表的机芯装饰更加与众不同,其中与名为Jean Tixier的制表师合作,把机芯夹板改变成更加艺术化的造型,就好像是天空中的一朵朵云彩,所以在民间也被叫做“云彩板”。1858年,日内瓦工艺师Pelaz为这种造型的机芯进行了珐琅镶嵌。
谈到中国对表,就不得不提到珐琅工艺。当时的表款最早将西方的名画通过方寸之间呈现出来,也许很多人并没有想到,珐琅对表可以说是中国人了解西方绘画的启蒙教材,人物、风景、花卉、鸟兽等形象深入了大清子民的脑海中,而这些绘画作品通过微绘珐琅大师的双手最终在表壳上体现出来。在博物馆中有许多中国市场表的图案就来自Guido Reni(1575〜1642)、Eustache Lesueur(1616〜1655)、Claude-Joseph Vernet(1714〜1789)、Johann Ludwig Aberli (1723〜1786)、Francesco Bartolozzi(1727〜1815)、Angelica Kauffmann(1741〜1807)、William Hamilton(1751〜1801)、Pierre-Louis De la Rive(1753〜1817)、Peltro William Tomkins(1760〜1840)等的艺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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